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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听从弹幕的建议,没有走那条跟他们约好要去交钱的路。

而是飞速跑到警察局,告诉警察,看见有三个人好像在进行什么违法交易。

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报假警,弹幕告诉我说,“那两个校霸里面,本来就有一个已经有瘾了。你这是挽救失足青年,他该给你磕头下跪才是。”

小警员说自己刚一过去,那两个人就丢下铁锹飞快地跑了,还挖了个坑,不知道是想埋什么。

小警员说着,把拿回来的两个铁锹丢在边上,又拍了拍我肩膀,“小伙子不错,以后要是再看到有什么情况,尽管来警察局找我。”

我连声应下。

离开警局后我径直回了家。

奶奶端出来她熬了四个小时多的排骨汤,给我舀了满满一碗。

我把头埋得很低,眼泪全都滴进了汤里。

等奶奶回到房间休息,我才重新跟弹幕对话,“我可以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?”

弹幕上的众人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问,一时间,都没有回话。

可是我心底很清楚,我在警局看到那两柄铁锹的时候就想到了,那就是杀我的凶器。

“他们是用铁锹割破了我的喉咙吗?”

弹幕终于有零星的文字回应了我。

“不是,比这个更残忍。”

“他们用铁锹敲碎了你的头,把你的眼睛、鼻子、脑浆都铲碎了。”

“你肋骨也被他们用铁锹铲断了几根,插进入脾肺当中。”

“法医在进行鉴定的时候都觉得残忍。”

我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,直至全部看完。

我心中从一开始骇然逐渐变得冷硬起来。

这两个校霸是我初中的同学,又一起升到了这个高中。

因为一直跟我一个学校,只要他们缺钱了,或者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,就会把这些情绪转嫁到我的身上。

我心底主张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或者“惹不起,躲得起”,等我考上大学就可以了。

不但没能让他们学会仁慈,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。

最终,连高考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
“这都是过去。”

弹幕上有人安慰我道,“你已经改变了今天的走向,这就意味着未来也会随之改变。”

“对啊,你别怕,我们都会帮你的。”

弹幕上不知道是谁开始点出了一颗星星,随后又数颗星星划过。

很快是成片的星星。

仿佛在用这种方式陪伴我低落的心情。

父母长年在沿海打工,我从未有过这么多人默默陪伴时候。

看着看着,边笑边忍不住掉下泪来。

“别伤心了,我给你刷瓶牛奶。”其中一个弹幕说完。

只听“叮”的一声,“你刷的奶瓶已到账”。

我手上真的出现了一瓶牛奶。

很快,在这些关心我的弹幕疯狂刷屏下,我拥有了可能三年都喝不完的牛奶。

“其他东西能不能刷?”

“除了牛奶,都灰着,点不动,估计是被锁了。”

“不知道解锁条件是什么?”

我就在弹幕们的猜测下进入了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