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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纪琛是青梅竹马。

曾经我会跟在他屁股后面,做他的小尾巴,叫他“纪琛哥哥”。

可惜,这些情感都抵不过他心头的白月光。

我曾经无数次解释过,我和他白月光落海是个意外。

纪琛却认定一切都是我的阴谋。

尤其,当他知道我暗恋他多年之后,似乎佐证了我的心机和恶毒。

我们结婚这么几年,我一直妄图捂热他的心。

事实证明,我失败了。

纪琛身边的女伴换了又换,每个女伴都跟他的白月光长得有几分相似。

他刻意在我面前,跟这些女伴亲热。

“你以为我会忘掉她,喜欢上你?”

“你在我心底连她一根脚趾都比不上。”

这么多讽刺的话,经年累月地刺痛我的心,现在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再也流不出血来了。
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才三十几岁,那双眼却垂垂老矣。

“陈倩,你现在学会耍脾气了?”纪琛的声音传来。

我有点诧异,他难道不该抱着那位替身女孩回到他自己卧室?

我把血迹清理干净,走出盥洗间,就看到纪琛站在门口。

“什么事?”我不解地看着他。

“为什么提离婚?”他的眼神落到我的脸颊上,微微愣神。

我有些心灰意冷,“纪琛,我们婚姻本来就是错误,我现在不想再继续下去,有什么问题吗?”

纪琛那双眼底露出厌恶的神色,“这是你欠欣欣的,离婚,想都不要想。”

我喉头发痒,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,“七年了,纪琛,就算有什么罪,我也该赎完了。”

不想要再浪费时间解释。

纪琛攥紧了拳头,冷嘲热讽道,“赎完?欣欣失去了一条命,你怎么不赔上一条命?”

我深吸一口气,想要再说点什么。

却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惊呼。

纪琛立刻急匆匆地跑了下去。

我站在楼梯上,看着他紧张地抱起那个替身女孩,慌乱地打电话,让他的私人医生赶来。

自以为已经不会痛的心口又泛起苦涩。

这么多年,他从未如此紧张过我。

原来,我连一个白月光的替身都比不过。

剧烈的疼痛袭来,我的鼻孔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。

我眼前一黑,竟然摔在地上。

等我醒来的时候,只有纪琛的私人医生坐在我的床边。

他看着我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怜悯,“纪总知道您的情况吗?”

我自嘲地反问,“纪琛去哪里了?”

私人医生有些心虚地解释,“那个女孩好像不小心扭到了腰,纪总陪她去医院了。”

“你看,他怎么会有时间来知道我的情况。”我轻声道。

私人医生不忍道,“可是,您现在的情况,可能……”

“能看在我要死的份上,答应我一件事吗?”我问

“什么事?”

“别告诉纪琛我要死了。”

大概是可怜我,私人医生最后答应了我的请求。

他走以后,整个别墅里空空荡荡的。

我接到纪琛的电话。

“你去城南巷子口买碗猪脚汤送过来。”他一如既往地吩咐。

我不由嗤笑,“纪琛,我都打算跟你离婚了,还会听你使唤我?”

电话那头的纪琛冲我怒吼道,“离婚,你做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