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来时是在医院,我不太确定自己睡了多久,但看看窗外的天气,应该是第二天了。
我艰难地抬了抬胳膊,发现胳膊有点麻有点疼。我这才想起来,我晕血。
我不是被门拍得流鼻血,然后才昏倒吗?怎么胳膊会这么疼?
应该是晕倒时,自己砸的……
“吴鑫鑫。”
是妈妈,她抱着暖水壶进来,看样子是才打了热水。
我略显挣扎地坐起来
“妈妈,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
妈妈坐在我旁边,脸色不太好,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的样子。
“昨天怎么回事?听淼淼说你们吵架,你动手推了她?害得她脚扭伤了,你知不知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?你们可是亲姐妹,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!”
吴淼淼,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。
撕报名表不成,又想到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逃避比赛,外加陷害我?
“她是这样跟您说的?妈妈,您要不要也听听我的说法……”
妈妈沉默了一会儿,点点头。
“你说吧,妈妈会公平处理的。”
我把昨天的事儿一一说了,妈妈显然不信,还不可置信地反问我。
“她一向乖巧柔和,怎么会故意扭伤脚,还陷害你?不可能!”
“妈妈,您不是说会公平……”
“是的,但是你的说法毫无逻辑,我怎么相信你?”
“所以妈妈觉得,我会故意害吴淼淼?”
妈妈看着我,不说话了,似乎印证了我的猜想。
她是偏爱吴淼淼的,因为吴淼淼更会撒娇,更会演。
“如果没有证据的话……”
“我当然有证据。”
哑巴亏,吃一次就可以了,这一世,我怎么还会让自己陷入无法自证的境地呢?
不得不承认,吴淼淼是聪明的,特意选了厕所这种不可能有监控的地方,但她一定没想到,我本人,就是个随时移动的监控点。
我坚定地看向妈妈,取下了校服外套上一朵红色的小花。
“这里面的东西会向妈妈证明,我和吴淼淼,谁说的是实话。”
当天下午我就出院了,晕血而已,并不是大毛病。
回去的路上妈妈一言不发,脸色铁青。
吃完晚饭,妈妈起身收碗。
“你俩在沙发上等我一会儿,我有话要说。”
吴淼淼点点头,一蹦一跳地挪到沙发上坐着。
“妈妈,什么事儿呀?”
她的话音才落,门铃响了,紧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砸门声。
“有人在家吗?没死的就吱一声!!”
门是我去开的,门外站着的人,是一个火气冲天的寸头青年,约莫二十来岁?
挺眼熟,可我仔细想,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。
我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找谁?”
他没说话,抬手将我扒开,吊儿郎当地进屋了。
想起来了,他就是上一世劫了吴淼淼的那个小流氓!
他居然找上门来了?而且看上去,他认识吴淼淼!
他是冲着吴淼淼来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