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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太知道那种渴望有人救自己,渴望夹缝生存的心情了。

那是伴着绝望的,又不断地冒出来的期待。

“你就用这把刀,挖了自己眼睛,我就放过你。”

“啊啊啊,不行!不行啊啊啊,阿南妹妹!!放过我,放过我!”

胖子的嗓子喊哑了,我也终于听烦了。

我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,面色平静。

“噤声,去死!”

手起刀落,一股热流喷涌而出,直喷在我的面门。

我胡乱抹了一把,有些嫌弃地反手抹在岩石上。

他真胖,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到我精心布置的陷阱旁。

那里面应该有很多小可爱在等他了。

伴着陷阱里的阵阵鬼哭狼嚎,我将他整个皮都剥了下来。

我像欣赏自己绝美画作的画师,欣喜又满意。

找了麻布包好,略一抬脚,胖猪头就滚进陷阱。

我探头去看,笑得比香料大爷拿给我看的莺粟花,还灿烂。

“乖孩子们,慢点吃,还有呢,还有。”

还是那条小溪,还是同样的位置,我蹲在边上洗脸。

药铺的掌柜的应该是去采药了,正遇见我。

他远远看着我,仿佛我是条毒蛇,让他避之不及。

“阿南!你……你做什么了?”

我露出洁白的牙齿朝他笑。

“猎了一头野猪,怎么样,我是不是比三年前厉害多了,那时候我都只会求你救救我们,现在我都会自己猎野猪了。”

“阿南,回头是岸。”

我没读过书,听不懂他这话。

不过我想他应该是催促我回家,我站起身来,朝他挥手。

“得嘞,我知道啦,这就回家。”

弟弟这几天似乎心情不好,总是闷闷的,给他好东西也吃不了几口,我问他,他只说不饿。

我实在不是个合格的姐姐,因为我总忙着自己的事儿,早也做拨浪鼓,晚也做拨浪鼓。

转眼间,又是五六天过去。

这天又听到隔壁姊姊在同旁人说话。

“对啊,就是一个猎兽的坑里发现的,被啃食得面目全非,听说浑身的皮都没了,你说他们是怎么认定那就是自家小子的?”

“血衣,听说是靠血衣认的。”

“哎,也不知道他们得罪了什么人,赵小姐生不见人死不见时,表少爷又……哎,真是造孽啊。”

“姊姊,你怎么还心疼起他们来了,他们做的恶事那么多,难道不该是这个下场?”

“对,就该这样!”

听他们说话实在无趣,我摇了摇头,支着下巴将目光重新投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。

“小丫头,这个怎么卖?”

“十个铜板!”

是个大叔要买我的拨浪鼓,听了价格眉头一皱,就要把拨浪鼓放下。

“这么贵……”

他旁边的小丫头哭着吵着要,大叔无奈,只得掏钱。

临走时他拿着拨浪鼓仔细端详,始终没看出端倪,喃喃自语的样子很是意思。

“到底哪里特别了?怎么附近的孩子都争着吵着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