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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生意很好,又遇到了胖猪头出殡,于是我的心情更好了。

心情好了,就想发发慈悲,给赵府送点礼。

我拿着两个拨浪鼓,敲开了赵府厚重的大门。

他们连守门的小厮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,见是我,以为是要饭的,连连挥手要轰我走。

我依然笑眯眯地,将拨浪鼓递给小厮。

“表少爷生前想要我的拨浪鼓,我没给,现在想来后悔极了,特意送来两个,就当送他最后一程。”

“这俩是一对,象征着表少爷和赵小姐结伴而行,麻烦转交给赵夫人。”

小厮看着比我还小,傻乎乎的,把我的话当真了。

他接过拨浪鼓,想了半天,然后把我轰走了。

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会转交,不过,没关系,赵夫人早晚会看到的。

回到寺庙,破天荒地,药铺的掌柜的竟然在,还在给弟弟看眼睛。

我对他没什么敌意,可他这个举动,让我不自觉地想要防备什么。

我坐在一边,没出声,直到他又重新用细布把弟弟的眼睛包起来,我才疑惑问道。

“您怎么在这,我可没钱付看诊费。”

“以前你求我时,可不是这个样子。”

“那么多年过去,我也会长大的。”

他没说什么,又留下一些日常药材后,提着药箱往外走。

我依然没动,他突然回头看我。

“送一送看诊郎中,是礼仪。”

看在那几包不要钱的药材上,我起身了。

通向寺庙的路崎岖不平,我走惯了,他却不行,深一脚浅一脚的。

我实在忙碌,把人送到与大路汇合的地方就转身要走。

“阿南,回头是岸,你还有小东需要照顾。”

又是这句话,我不喜欢和人打哑谜,于是我一声不吭地走了。

回到寺庙,弟弟还是那样,闷闷的。

刚想和他说话,他就从草席下面掏出我包裹重要物品的麻布。

“我知道有些事不能让别人知道,可郎中来得突然,我也不知道收得对不对,姐姐你别怪我。”

原来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跑的顽童,什么都知道。

我没问他怎么知道的,就像他不问我为什么做。

我接过包袱,用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顶,然后惊讶地发现,他长高了,我已经需要把手臂抬得直直的,才可以摸到他的头顶。

这天晚上我没继续做拨浪鼓,而是和弟弟一起躺在草席上。

伴着窸窸窣窣的小虫子的声音,弟弟哑声道。

“姐,你要保护好自己。”